唠叨一种:6条内裤-天方燕谈

我终于有了6条内裤。

知道内裤是什么吗?

不要自以为知道,其实不知道。

内裤是内衣之一,指用布料等作成可以遮住私处或下体的衣物,所以也可以叫“遮羞布”、“最后的一道防线”。

五年之前,我开始工作,只有2条内裤,在高中母校当老师有时不会是舒服的工作,老老少少都认识你,这个叫你办事那个找你帮忙,不能不答应,还是团委书记、班主任、历史老师……周一到周五,周六和周日,有时就停不下来。衣服堆在那里,十天半个月的洗一次,就是这样慢慢养成的习惯。拥有2条内裤,还不错了,古人都没有内裤的,今天穿了晚上就换洗,明天穿另外一条,卫生。

可是,越来越发现,2条不够用——没有时间天天换洗。什么东西都会脏,花草树木脏了,自然一场雨自然就会新;人脏了,狠狠一场洗也就太阳照常升起;衣服脏了,还得洗。内裤,更要洗。2条内裤确实少了点,万一遇上阴雨天气,昨天洗的内裤干不了,今天穿的又脏了,不能让我明天光着腚外边套一条裤子就出去吧,那多玄乎啊……

于是,我有了第3条内裤,实践证明,不够用;于是,我有了第4条内裤,实践证明,不够用;于是,我有了第5条内裤,实践证明,还是不够用;于是,我有了第6条内裤,实践证明,刚刚够用。

6条内裤,数字也吉利,中国人就好这口,66大顺。可是对我而言,刚刚好。话说一个中国人出国,在外国的海关,官员要求打开行李检查,发现有七条内裤,奇怪就问原因,中国人回答:“星期一、星期二、星期三……星期天”,于是外国海关知道了中国人是每天换一条内裤的。

接着来了个法国人,官员要求打开行李检查发现有五条内裤,奇怪还问原因,法国人回答:“星期一、星期二、星期三、星期四、星期五”,海关的人问:星期六和星期天呢?法国人回答:“不穿”,官员顿时明白法国人浪漫得很。

接着来了个印度人,检查行李,发现有十二条,官员大惑不解忙问如何多出这么多? 印度人慢悠悠回答:“一月,二月,三月……十二月。”

相较之下,我不算很浪漫,也算比较浪漫吧,呵呵。

其实,中国人穿内裤的历史不长,古代是没有内裤的,只有亵裤,还比较像现在的内裤,类似于现在穿的很小的底裤。讲到古人不穿内裤的事情,大家总是拿王小波的《红拂夜奔》里的描写做证据:“洛阳大街上的妓女对红拂是最不客气的了,动不动就转过身去,撩起裙子来,给她看光溜溜的屁股。见到了这些屁股后,红拂才知道这些人原来不穿内裤。不穿内裤仿佛是要突出屁股,然而那些屁股本身并不好看。然后她们又转过身来说:想逮人吗?回去打听打听,老娘是几进宫!”

其实,洛阳城里的妓女不穿内裤,并无记载,考古记载倒是有些提示,三代以来,女人下体无衣,到了汉朝才穿上开裆裤。《汉书·上官皇后传》说:“虽宫人使令皆为穷裤,多其带。”所谓“穷裤”,便是开裆裤。穿开裆裤的目的是方便大小便,然则不穿内裤,便也顺理成章。如此情形,至少延续到了唐朝,日本人以唐装制成和服,似乎女子着和服也不穿内裤。

无论中外,古代的妇女是没有内裤的,因为穿大袍子,一裹起来,什么也看不见,穿不穿无所谓。日本人从中国学服装,自然也学了这个不穿内裤的传统。1932年,日本的昭和7年,东京大百货公司“白木屋”突然着大火,火势发展的极快,有几十个女店员被困在二楼,消防队员在楼下张开救生网,叫她们赶快跳下来,结果大部分都不肯跳楼,基本全部烧死,简直有点匪夷所思,查查原因,就是因为她们穿的是传统的和服,里面都没有内裤,怕往下跳的时候走光,因此丢了性命。这件事情,是日本妇女穿内裤的开始,之后,无论是穿洋服还是和服,女人都穿内裤了。日本人还有个发明,就是男人的那块兜裆布,至今还留在相扑力士硕大无比的臀缝里。

西方女性内裤历史就长了,意大利人很早就用,但是西欧其他国家的妇女却长期不知道内裤何物,这里有个故事了。

文艺复兴时期,法国皇帝亨利二世娶了意大利名门闺秀美第奇·凯瑟林。凯瑟林做了皇后,时常和宫中女士、贵族夫人们骑马出游,当时法国女人骑马和男人一样,就那么横跨在马背上面,凯瑟林觉得这姿势很难看,她把两条腿放在马背的一边骑,并且还为此设计了一种特别的马鞍,一条腿可以绕在上面,不会因为马跳起而跌落,这就是我们叫"侧骑"(side ride)姿势,凯瑟林管这种姿势叫“雅马逊式”。那马一跑起来,风吹起裙子,可是好看,因为骑马的女子的两条裸露的大腿就全露出来了,有时候,如果马颠簸一下,裙底风格更加暴露得一览无遗,看得那些法国宫廷男人个个口干舌燥,怪不得那时候凡是宫廷女子骑马的时候,连皇帝都会站在那里围观,就是想看春光乍现的惊喜场面。

凯瑟林皇后很快发现这些男人原来都心术不正,因此把在意大利已经使用的内裤改良一下,专给女性们骑马的时候穿,法文叫"calecon",其实这种衬裤原来在意大利是男性用的,但是很密实,绝对不会走光,从那个时候开始,女性内裤在法国就开始逐渐普及了。

中国的内裤历史,想来应该是晚清以来,近代史上的“西学东渐”。

全世界的内裤,广东的中山小榄镇生产了一半以上,内裤生产已经在小榄成就了一个巨大的产业群。中国人现在终于可以很自豪的说:全世界都穿我们的内裤了!